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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裏還有客人呢,你快去幫忙招待,我家沒有很遠打車很快就到了。”

“之晴,就讓我送送你吧,我有話……想對你說。”說著沈希憲低下頭,看不清他的臉。
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他都已經把話說這份上了,黎之晴也不好拒絕,那就讓他送吧,也許他要說的就是那天夜裏沒有說出口的話。

秋季的夜晚很涼爽,微風吹落街旁樹木的黃葉,月光拉長了他們的身影,沈希憲的影子要長很多,同黎之晴站一起,他要足足高出一個頭。

黎之晴也算高挑,在他身旁卻顯得嬌小了。

兩個人靜靜地走在街道上,沈希憲沈默著不語,黎之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,但這樣僵持著真的好尷尬,他不是說有話說嗎。

沈希憲的心裏此刻和自己正做著激烈的鬥爭,到底該不該說出口,該不該說出口,說出來可能連朋友都沒法做了,可是不說……這輩子都說不出口了。

走著走著,突然沈希憲擋在前面“之晴,做我女朋友吧。”

街旁大樹的樹葉搖晃著,發出沙沙的聲音,這一刻,要比剛才安靜一百倍。

黎之晴的心裏卻像炸開了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可笑愚蠢的女人

他的聲音有些顫抖,看得出很緊張,說實話,黎之晴還沒想過這個問題,戀愛的事她一竅不通,小時候專心跟著師父學習,長大後,專心工作,於是就這樣耽誤了似水流年的青春。

黎之晴沒有想太久望著沈希憲點點頭,沈希憲她很了解,很陽光很開朗,她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,她只知道沈希憲從小喜歡她,對她很好,將來也是就行了。

沈希憲差點興奮的跳起來,偷偷牽住黎之晴的手,兩人肩並肩走著,這時前方巷口傳來一聲尖叫,兩人聞聲很有默契地迅速跑過去。

是一個妙齡少女,她的表情顯得驚慌失措,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少女捂住流血的胳膊,結結巴巴說道“好大一只狼!”

“希憲,你送她去醫院,我去看看。”沈希憲剛反應過來,黎之晴已經跑遠了。

果然前方有一個很大的黑影,黎之晴緊緊地跟在後面,追著追著不見了蹤影,不遠處有光亮,那是即將拆遷的平房,黎之晴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,從窗簾小小的縫隙看見了許多光裸著上身的男人,個個都有著龐大的胸肌,結實的臂膀。

不小心踩到了腳底的石塊,裏面的人立刻警覺起來,來不及逃脫,屋裏出來了一個人,看見黎之晴後向屋裏喊道“大哥,是一個女人。”

接連著屋裏的人都走了出來,寡不敵眾,三十六計走為上,看她欲逃,幾個男人迅速變身為巨狼跳出去包圍了黎之晴,其中一只為首的那一只狼舔舔自己的爪子步步逼近。

黎之晴抽出皮鞭,擺好架勢迎戰,剛開始占上風,後來首領大概是受了傷變得越發兇殘起來,黎之晴被他強有力的爪子攻擊撞在了廢墟的破磚碎瓦上。

身上劇烈的疼痛襲來,黎之晴吸了口冷氣,踉踉蹌蹌站起來,咬咬牙準備拼的時候,碩大頎長的身軀擋在了自己的前面,幾乎是在一瞬間,雲奕然的出現讓在場的狼人變得警惕起來,眼前仿佛有道白光閃過,黎之晴便失去了知覺,隱隱約約看見了打鬥,看到他受了傷。

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,病房墻上掛著的鐘顯示的淩晨三點,這個時候醫院沒有什麽人,只有值班的護士,一定是他救的她,她現在急切地想找到他,身上的擦傷應該都上了藥,疼痛感減輕了許多。

難道他已經走了嗎,匆匆跑出病房,剛好碰上了端著熱水過來的他。不知是條件反射還是心理作用,黎之晴感覺他的臉色更加蒼白,也許這樣形容吸血鬼有些許可笑。

接過水杯,觸碰到他冰冷的手,黎之晴稍稍瑟縮了下,擡起頭發現他正看著自己,“那個,謝謝你救了我。”黎之晴不知如何形容對面的這個男人,有太多太多的謎題在大腦產生,第一次見面,他想取她性命,第二次見面,他強吻了她,第三次,他救下了她。

雲奕然冷冷的說“不用自作多情,我只是恰好經過,看不慣那些臭狗而已。”說完轉身離開,黎之晴看著他的背影,感覺不太對勁,她記得他好像受了傷,於是放下水杯趕緊追過去。

“你受傷了。”雲奕然不理她繼續走,

“哎,我跟你說話呢!”

“死不了…”黎之晴一下擋住他的去路,

“非要死了才算嚴重嗎,你在嘔什麽氣,有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嗎?”

雲奕然冷冷的笑“你算什麽?脆弱的人類你可以做什麽?”只要看見她,雲奕然便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個女人,那個在150年前背叛他的女人,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,起初他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,想想真是可笑,150年,她早不在了。

她們只是長地像而已,他竟然愚蠢到想再去接觸女人,黎之晴一直跟在雲奕然身後,終於雲奕然停下來,轉頭不耐煩地說“你到底想怎麽樣?”

晚風吹動著他的發絲,這樣近距離看他,真的好美,拉回走神的思緒,黎之晴不服氣道“你也別自作多情,你救了我,我也不想欠你一條命,吶!”黎之晴指著旁邊的花壇,“你在這等我,我馬上回來。”說完轉身向回跑。

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雲奕然竟破天荒的真留在了那等她。黎之晴身上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,忍著後背傳來的隱隱疼痛,趕回了剛剛那家醫院,直奔血庫。

為了掩人耳目,黎之晴盡量放低腳步聲,悄悄溜到了血庫門口,門居然掩著,裏面有人還是醫護人員忘了關門?

懷揣著忐忑的心情,心提到了嗓子眼,輕手輕腳地進去,令她大吃一驚的是,血庫裏一片狼藉,一包包的血都被洗劫空只剩下了空袋子,角落裏好像有動靜,黎之晴一步步靠近,驚喜地發現還有一包完好無損的血躺在地上,

而……有一只吸血鬼正坐在地上拿著一包血猛吸,他的四周都是散落的空血包,他是餓壞了麽、很快,他看見了黎之晴,扔掉手中的血包,眼露饑渴之色,喉間發出嘶吼,黎之晴抽下腰際的皮鞭沖上前,順便用腳把那僅剩的一包血踢到了櫃子下面。

一鞭揮出直擊吸血鬼的頭部,再一鞭圈住他的脖子,黎之晴順勢扯過他來,一手擰斷他的脖子,撿起剛藏著的血包,走時順便放了把小火。用時不到2分鐘,動作幹凈利落,也許是趕時間一時的潛力大爆發。

黎之晴自己也不知道。返回時順便去便利店買了一杯沖泡型奶茶,拿出裏面的奶茶粉和椰果,當她遞給雲奕然的時候,

雲奕然的表情讓人哭笑不得,他指著黎之晴拿著的奶茶十分嫌棄的說“你要給吸血鬼喝奶茶?”

黎之晴強行塞到他手裏,“你喝喝看就知道了。”

雲奕然半信半疑地吸了一小口,不可置信地看向黎之晴,“你從哪弄的?”

“醫院血庫裏拿的,幸好我及時趕到,就剩一包了。”說完黎之晴坐到雲奕然身旁,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“我姓雲,名奕然。”

“你是怎麽變成吸血鬼的?”雲奕然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沈“你就這麽對我感興趣嗎?”一時間黎之晴感到十分尷尬,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啊,

“我只是好奇而已,你是一只好吸血鬼。”

雲奕然笑出了聲,“好吸血鬼?你只是沒見過我殺人時候的模樣。”他笑得很苦澀,很令人揪心。

“黎小姐,多謝你的款待,天快亮了,我得走了。”走前雲奕然還小聲說了一句,“我們既不是神,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,就像被上帝遺棄了一樣。”

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,黎之晴反應過來時,已經沒影了,走的真快。

雲奕然的父親是一個英國人,母親是地道的香港人,他跟著母親姓雲,所以叫雲奕然,五歲那年父親留了一幢別墅便回去了英國,19世紀四十年代初期,鴉片湧入中國,而母親因為吸食鴉片搞垮了身體,用光了錢,1851年去世。雲奕然決定去英國找父親,當面問他為什麽這麽多年拋下他們母子不管不顧,當時的船票很便宜,雲奕然用自己攢下的零花錢買了船票,船在海洋上漂泊了一個多月,那一個多月裏的日子,他省吃儉用,艱難的撐到英國,剛到錢包便被一群混混搶走了,還把他毒打了一頓,他依稀記得,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,英國秋天的夜晚很冷,他無處可去,蜷縮在墻角落裏瑟瑟發抖,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。

迷迷糊糊之中他被一個女人救了,好像還被咬了一口,但摸了摸並沒有咬痕或傷口,而那個救自己的女人是在英國的姑姑,爸的姐姐,從她那得知,爸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,那時候雲奕然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,直到姑姑抓了一個女人到他房裏,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一頓大餐,從未對人的血液有如此強烈的欲望,事後,他以為他可以和從前一樣自由的行動和生活,但是同時,他開始害怕陽光,害怕高溫,無法在白天出門,他會感覺到自己對鮮血的強烈渴望,他發現自己必須靠吸取周圍人的血液生活,這些思想是如此強烈,以至於完全無法控制,漸漸地,他的行為方式開始改變,最初,他試圖對抗自己的行為,但是本性最終會占上風,他漸漸的習慣了新的生活方式,最後,他徹底明白了自己已經不是常人。

告別了姑姑,雲奕然回到香港,他一個人回到別墅,遠離繁華的地帶,孤獨的生活,不與任何人接觸,由於不會衰老,他停留在了他轉變時候的22歲,目睹他從前的朋友和親人相繼離去,目睹周圍世界的變化,而他只能日覆一日的用鮮血和生命作為自己的食品,周圍的人類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些弱小的生物罷了。在他還是人類時,曾有過一個深愛的女人,但當他轉變後在一天夜裏偷偷去找她,卻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歡愛,他把那個男人拎了出來,帶到一個無人的小巷,吸幹了他的血。從此之後,他混跡在女人圈裏他不再相信女人,他只愛她們的鮮血,不過,幸好姑姑的及時出現,勸阻了他,才避免了身份暴露。

(註:十四世紀,天主教廷宗教審判所確知吸血鬼的存在,隨即大肆捕殺。於是camarilla盟派,也就是由七個氏族組成的密黨,定下戒律,最高宗旨便是吸血鬼必須隱匿在人類社會中,絕對不能暴露身份,以免導致吸血鬼生存危機,違反戒律者,親王有權下赦殺令。)

他開始學習喝動物的血,剛開始很艱難,很不好控制,久而久之便習慣了,150年了,這樣的狀態持續了150年,他仍舊無法擺脫自己是一個怪物的事實,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了150年,與其說是生活,不如說是行屍走肉,他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心跳和脈搏,沒有呼吸,沒有體溫的死屍,多的是他有自己的思想,會思考會交談,會四處走動,會受傷和死亡,這是上帝給予的憐憫麽?

雲奕然站在窗前,外面光禿的樹幹上停歇著幾只烏鴉,嘴角揚起詭異的笑,心裏默念著:你是一只好吸血鬼。真是可笑,愚蠢的女人!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這似乎有了轉機

黎之晴居住在一間普通公寓裏,一室一廳一衛一廚一個人,簡簡單單,直到破曉時分,天空中露出了魚肚白,她才回來,雲奕然匆匆離開後,她又一個人在街上晃悠,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,真是讓人捉摸不透。

把身上的衣服都換洗了,實在是臟的不得了,但又舍不得扔掉,晾好了衣服又順便在陽臺上站了會,扶著欄桿眺望遠方,這還是她生活的世界,能活著真是太好了,東方的太陽徐徐升起,金色的陽光打在她的發絲上,她的睫毛上,還有她的身上,值得慶幸的是,她還可以看見太陽,觸碰它的光輝與溫暖。昨夜被一群狼人包圍時,她真的以為自己逃不了了。

正準備補個覺時,手機響了。“之晴,我們今天出去玩吧!”是沈希憲打來的。

“啊……?”黎之晴打了個哈欠,有點困了。

“你有時間嗎?”言下之意就是約會,黎之晴差點忘記昨天晚上已經答應跟他交往了。

“有時間….嗯…好。”

掛掉電話,黎之晴長長的舒了口氣,小聲念叨了一句:沈重的眼皮,沈重的電話,沈重的約會。

他們約在了張記茶餐廳見面,沈希憲早早便在那等候,黎之晴依舊是軍綠色T-SHIRT ,高腰牛仔褲搭配平時作裝飾用的皮鞭,拖著沈重的步伐,耷拉著眼皮,暈暈乎乎走進了餐廳。

沈希憲拉開一張椅子讓黎之晴坐下,看著黎之晴的裝束略有些不悅“之晴,我們是在約會,不是執行任務。你怎麽穿成這樣?”

黎之晴撇撇嘴,“我這樣很醜嗎?肚子好餓,叫點吃的吧。”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簡單的打扮,5歲後就再沒穿過裙子,真不知道沈希憲在別扭什麽。

希憲也沒再說什麽,兩人吃了一頓別扭的早餐,黎之晴不知道兩人約會該做什麽,所以由始至終的行動都是沈希憲在安排,迪士尼樂園,對她來說那是多久以前的記憶了,模糊到只剩下空殼,“之晴,之晴,你怎麽了?”

直到沈希憲叫了自己幾聲才反應過來,歉疚的說“不好意思,我只是想到以前了。”

沈希憲一把摟過黎之晴“我們什麽關系啊,別這麽拘謹了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原因還是什麽,她一點也沒有談戀愛的感覺,戀愛到底什麽感覺?

晚上他們又去看電影,從開始放映到結束,黎之晴都是睡著的,忙活了一天終於能小憩一下了,電影的名字她都不記得,更別說什麽內容了,直到出場她都還處於半夢半醒狀態。

“之晴,你困了嗎?”沈希憲看黎之晴一連打了幾個哈欠,黎之晴點點頭,“好困。”說完又打了一個。

沈希憲攬上黎之晴的肩,溫柔的說道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在計程車上黎之晴又睡著了,沈希憲不解,平時的之晴不是這樣的,難道跟他約會就這麽無聊嗎?

“之晴……”沈希憲叫住了欲上樓的黎之晴,跑上前吻住了她,樓道裏微黃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臉上,沈希憲輕輕吻著,當他將舌探入時,黎之晴突然推開他,沈希憲很不解很無辜的看著她,黎之晴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麽不適應,尷尬笑笑來圓場“我困了,明天見。”

說完飛一般的奔上樓,沈希憲失落的轉過身,看見樓上房間的燈熄滅了才離開。

而這一幕幕都被站在黑暗處的雲奕然盡收眼底,他跳上窗戶,側身坐在窗臺上,黎之晴已經睡著了,平緩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有規律的起伏,既然不喜歡,為何要在一起,雲奕然擡頭看向天空中略有不規則的圓月,在心裏詢問自己這世間情為何物?

沈希憲回去的時候,鄭吟煙與賈誼兩個人站在大門外似拉扯又似在爭吵,見沈希憲回來了,鄭吟煙沖到沈希憲面前擋住他的路。

“沈希憲,你怎麽可以和她在一起!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?”鄭吟煙在他面前叫囂著發洩自己的情緒。

沈希憲可受不了這樣的女人,恐怕只有賈誼喜歡這樣的,“我累了,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”說完繞過鄭吟煙走了進去。

鄭吟煙又氣又委屈,沖著他的背影大喊“沈希憲,你給我站住!”急得快要哭出來。沈希憲,你給我說清楚,你為什麽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,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很多年了嗎!

可這些話都沒有等她說出口,沈希憲已經進屋關上門。

賈誼拉拉她的胳膊,“吟煙,已經很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鄭吟煙甩開他的胳膊,“我才不要回去。”她很固執的矗立在門外,不肯挪動腳步。

“希憲哥今天累了,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,明天我陪你一起來。”賈誼忍住內心的辛酸說出這番話。

“哼。”鄭吟煙跺腳轉身。

賈誼跟上疾走的鄭吟煙,“你要去哪?”

“喝酒!”

酒吧內,燈光閃爍,舞池裏的俊男美女隨著勁爆的迪士科音樂扭動著身體,揮舞著手臂。

鄭吟煙哭著拿著酒瓶暢飲,嘴裏還抱怨著“我喜歡你這麽久了,等了你這麽久了,你竟然和黎之晴那個女人在一起。”

我也喜歡你這麽久了,等了這麽久了,賈誼看著鄭吟煙傷心的模樣也觸及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敏感,隨即也拿起酒瓶大口大口地喝起來。

此時的兩人倒有些臭味相投,放縱著,發洩著,“他為什麽不喜歡我?”鄭吟煙醉醺醺的說道。

“你為什麽都不肯看我一眼?”賈誼趴在桌上嘟噥道,最後路過的酒吧服務員見他倆都睡著了便找人把他倆帶去客房休息。

早上7點,賈誼的手機鬧鐘響了,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按掉,卻摸到了有兩個孔的東西,還是軟軟的,又摸了摸別處,怎麽越摸越像一個人的臉?

“啊……”殺豬般的尖叫,被弄醒的鄭吟煙一腳把賈誼踹下床,賈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,而自己是□□,“啊……”又是一聲尖叫,賈誼順著聲源處望去,看見了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的鄭吟煙,趕緊捂住自己的下面,頓時害羞的兩邊臉頰漲的通紅。

“你為什麽在我的床上,還……還……”鄭吟煙指著賈誼委屈的說,又看了看被子下□□的自己“你到底做了什麽……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!”

接著嘩嘩哭了起來,賈誼看見鄭吟煙哭就亂了陣腳,忙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往身上套。“吟煙,別哭了,別哭了,都是我不好,昨天不該喝那麽多酒,我該死我該死!”

鄭吟煙繼續哭著,“你給我滾,滾哪!我不想看到你!”歇斯底裏的吼著。

賈誼快速地點點頭,“好,我滾我滾,你別哭了啊。”說完轉身逃出房間。

到門口的時候,鄭吟煙叫住了他吸吸鼻子帶著哭腔的鼻音說,“不許說出去!”

賈誼點點頭,“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
馬上鄭吟煙就不哭了,撅著嘴說“你快滾吧。”

賈誼臨走前付了酒吧老板錢,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與鄭吟煙做那個事了,想到這臉不自覺的就紅了,雖然是酒後亂性,他也挺開心的,只是吟煙她……他有點擔心。

鄭吟煙揉揉太陽穴,頭真痛,雪白的床單中央有一抹醒目的紅色,心裏暗暗罵著,死賈誼,臭賈誼,看我下次碰到你怎麽收拾你。

涼涼的微風透過開著的窗戶吹拂在了黎之晴的臉上,黎之晴伸了個懶腰,一覺睡到自然醒,真舒服,懶洋洋地坐起身。

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奇怪,窗戶怎麽開著的,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關了窗戶,是她記錯了,還是有鬼?

黎之晴被自己突然萌生的想法給嚇著了,這世上哪有什麽鬼,吸血鬼倒是有一堆!

“叩叩叩……叩叩叩……”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,黎之晴打了個哈欠走過去開門,只見鄭吟煙來勢洶洶地殺進來,著實把黎之晴嚇了一跳,

“鄭吟煙,你怎麽來了?”還沒等黎之晴反應過來。

只見鄭吟煙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抽泣起來“從小到大,你什麽都比我好,咱們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,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喜歡你,就連我喜歡這麽多年的希憲都被你搶走了,嗚嗚嗚……”

哭聲越發的大了些,黎之晴聽著怎麽感覺自己像個罪人,這就是這麽多年來她討厭自己的原因嗎?

“好了你別哭了,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,還是有人喜歡你的,不是嗎?”黎之晴話音剛落,鄭吟煙的哭聲又增加了一分貝。

“因為你…我…我…”我和他都上床了,這句話她沒好意思說,“嗚嗚嗚……”

黎之晴真拿她沒辦法了,將一盒紙巾遞給她,“我先去洗臉,你自便吧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來去如風雲公子

待黎之晴下樓買了早餐上來時,鄭吟煙已經沒有哭了,垃圾簍裏堆滿了紙巾。“怎麽樣,舒服多了嗎?”

鄭吟煙吸吸鼻子,“舒服了。”

“那過來吃早飯吧。”

早餐是簡單的油條豆漿和茶葉蛋,黎之晴安靜的吃著早餐,鄭吟煙時不時會擡頭偷瞄一下黎之晴。

“嘀嘀嘀……嘀嘀嘀……”黎之晴擦了擦手接起客廳的電話。“嗯,李警司?對,我是之晴…執行任務…羅洲島…OK…OK。”黎之晴點頭掛了電話。

鄭吟煙好奇的看向她“有任務了?”

黎之晴端起豆漿吸了一口,“羅洲島出現了吸血鬼,上頭要我們準備準備,完成以後順便度度假。”

“度假?好耶好耶!不過羅洲島有什麽好玩的,鳥不拉屎的地方。”鄭吟煙嘟著嘴念叨。

黎之晴白了她一眼,“我去收拾行李了,你還是別磨蹭了,省得到時候大家又要等你一個人。”

一艘大游輪停在維多利亞港口,有各個分隊的警察,警長,當然還有他們的頭頭李警司。眾人都站在岸邊等候著,還有沈希憲和賈誼,令眾人皆驚訝的是,黎之晴與鄭吟煙兩人從同一輛的士上下來,他們倆向來八字不和在警隊是出了名的,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
船長站在甲板上朝底下大聲喊道“李警司,一切準備就緒,警員們到齊便可以上來了。”

李警司點頭示意繼而目光轉向眾人“好了,大家都上船吧。”

雖然此行去東沙島的有一大票人,但真正參與任務執行的是沈希憲,賈誼,鄭吟煙和黎之晴四人,其餘人說白了就是去休閑度假的。

上船以後放置好行李,沈希憲與黎之晴去了甲板的一邊,落下了賈誼和鄭吟煙兩人。

“吟煙,我……”賈誼努努嘴終於鼓起勇氣開口。

“停,什麽也別說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鄭吟煙打斷了他的話,說是一個人靜一靜,實則是望著對面兩人的背影發呆。

賈誼也沒再說話,靜靜地隨鄭吟煙的視線望去,在心裏說著,吟煙,此時此刻最能體會你的感受的只有我了,因為我和你一樣,我愛的人不看我。

游輪在海上航行著,海風吹動著黎之晴兩鬢散落的發絲,沈希憲站在她身旁,兩人扶欄望著茫茫的大海,“之晴,昨天……”沈希憲先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沈寂。

“昨天是我不好,我實在是太困了。”兩人相視一笑,本來就不是很大的矛盾就這樣迎刃而解了,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徹底決裂。

原本預計在12點前可以到達目的地,中途遇上了暴風雨,到了黃昏才到羅洲島。

船靠岸後,一群人簇擁奔上島,沈希憲牽起黎之晴的手,“我們也下去吧。”

鄭吟煙看見前面牽手的兩人,生氣的跺腳跑下去,賈誼將伸出的手縮回,跟著跑過去,吟煙,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牽著你的手永遠不放開。

他們四人去了羅洲島的山林裏,其他人則去游山玩水,此時正是晚上,正是捕獵的大好時機,羅洲島是歸香港所管轄的一個島。

據當地人說,上山時會發現動物的屍體橫在路中間,血都被放幹了,所以報警讓警察來抓野獸。

四人打著手電筒走在上山的路上,時不時旁邊的林子裏會有些躁動聲響,鄭吟煙嚇得直往賈誼身邊靠近。

這時路出現了岔口,四人決定分頭去找,沈希憲自然是與黎之晴一組,鄭吟煙雖然很想和沈希憲一組,但那…是不可能的。

“之晴,有什麽事,我們要一起面對,不能像上次那樣丟下我了知道嗎?”沈希憲看著黎之晴的側臉認真的說著。

黎之晴仔細巡視著身旁的樹林,“上次什麽事?”

“就是我爸過壽那天晚上。”

黎之晴漫不經心的回答“知道了。”

突然樹林深處傳出鹿的低鳴,聲音很小,但黎之晴聽清了,“希憲,有動靜,快跟上。”說完向樹林深處奔去。

沈希憲剛反應過來,黎之晴已經竄進去了。“之晴,等等我!”

黎之晴敢肯定,一定是吸血鬼。

果然不出所料,即使是黑夜,月光也能照映出她的臉,只見一只有著黃色卷發的女吸血鬼咬著地上鹿的脖子,從嘴角溢出的血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陰森,女吸血鬼吸完鹿血後才站起身,舔了舔嘴唇和手上的血,“人類?”

“原來這一帶的動物都是你殺的!”

女吸血鬼笑笑“是我殺的又怎麽樣,看見你我好像又餓了呢?”聲音嫵媚而慵懶。

黎之晴還未反應過來,她已經朝自己沖了過來,速度快如閃電。

突然女吸血鬼被打了出去,還好她身手敏捷歇在了樹幹上,一個高大健碩身軀擋在了黎之晴面前。

黎之晴瞥見了他右耳上的銀色耳釘,在月光下熠熠生輝,是雲奕然,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,那一秒黎之晴的心跳似乎慢了半拍。

“雲奕然,剛見面就這麽粗暴,差點推壞人家的胸了。”

雲奕然淡淡的語氣“Casey,放過她。”

“雲奕然,我……”黎之晴想上前卻被雲奕然攔在身後。

“雲大帥哥,什麽時候對人類感興趣了?”被喚作Casey的女吸血鬼半倚在樹幹上,舔舔自己的手指,聲音動作都很勾人心魄。

“你放亦或是不放?”雲奕然再次開口,周圍的氣溫都仿佛低了幾度,黎之晴不禁打了個哆嗦,語氣好可怕。

Casey站起身,“得了得了,反正已經飽了,讓給你吧,帥哥下次見面讓我親一口哦!”迅速離開,不見蹤影,聲音卻還在回蕩著。

“你怎麽讓她給跑了?”黎之晴焦急的沖上前,那個女人早已無影無蹤。

“有人來了,我們換個地方說話。”說完雲奕然攬過黎之晴的腰跳起在樹林間穿梭。

果不其然。

沈希憲氣喘籲籲的趕來,只看見了死在地上的鹿,一個人影也沒有,“之晴,之晴,你在哪兒?”不會被……不可能的,之晴不會有事的,“之晴,之晴……”

轉眼間,黎之晴與雲奕然已經回到了碼頭,雲奕然這才放下她,黎之晴下意識的雙手撫了撫胳膊。

“很冷對吧!”冷冷的聲音,包含了無盡的落寞與苦澀,黎之晴趕緊垂下手裝作若無其事。

“只是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?他們看見你了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黎之晴有點開始擔心這個男人來了,不對,是吸血鬼了。

“不是還有你嗎?你會放過我的對吧。”雲奕然壞壞的說道,聽到這句話黎之晴竟然臉紅了,不過幸好黑漆漆的誰也看不清誰的臉。

“你臉紅了。”雲奕然繼續說道。

“哪有。”黎之晴將視線轉向別處,“你還沒說你為什麽不讓我抓她呢?”

雲奕然笑笑也轉了個身與黎之晴並肩站著“剛剛你沒聽到我讓她放過你麽?”

“你覺得我打不過她?”

“不光你打不過,就連我也不是她對手。她是密黨親王的女兒,第六代吸血鬼,我是第八代。”

聽到他這麽說,黎之晴瞬間有些毛骨悚然又有些崇拜他了。“你不是她的對手,剛剛還表現的那麽厲害!”

“不用崇拜我,我只是小小的賭了一把,賭她一定會放過你。”

黎之晴簡直不敢相信剛剛自己竟然是命懸一線,“你拿我們倆的命打賭?”

“每一個吸血鬼都有異於常人的能力,但這種能力並不是生來就有的,年輕的吸血鬼的能力幾乎和凡人一樣,也就是你們平時所殺的新生兒,但是隨著年齡和經驗的增長,吸血鬼會逐漸發掘自己的能力,從而使自己變得強大,越年長的吸血鬼擁有的能力就越強大,第三代吸血鬼擁有的能力甚至可以與神媲美。”

“那你的能力是什麽?”黎之晴呆呆的望著他,此刻雲奕然也轉頭,兩人四目相對,淡淡地開口“預知。”

“預知?”

“客觀上的未來,但在主觀上可以改變的,誰也說不準,我預見你有危險,而且可能喪命於此,我原本可以不插手此事…但……”

“但你還是來了,你又救了我一命,我就說了你是一只好吸血鬼吧。”黎之晴笑著哥們似的拍拍雲奕然的背。

在某一瞬間,雲奕然仿佛看到了她的未來模樣,她變成了一只噬血成狂的魔鬼,但他相信,未來掌握在自己的手裏,有他在,他絕不會讓她變成那樣,為什麽呢,只因為她很像她嗎,也許吧。

黎之晴不知為何雲奕然總是不開心,總是皺著眉頭。

而她的人生在雲奕然下定決心之時將會發生巨大的轉折,因為他冥冥之中能感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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